我们的明天
前言：两年前写的东西，文笔特别差，现在也没有进步……（ps：不涉及现实）。
“我喜欢你，鹿晗哥。”
如果，能像梦中一样勇敢的话，就好了。
一
鹿晗离开EXO后，曾被人问起未来的打算，他很认真地回答说想要踢足球，但还是做一个歌手。
边伯贤偶然看到这一段，因为说的是中文，所以他经人翻译后才明白了。
歌手的话……单独存在的鹿晗，会比在11个人中更加闪亮吧。
那可真是太好了。
伯贤微笑着，眼泪却落了下来。张艺兴被这一下搞的架不住，本想要说点儿宽解的话，却见边伯贤已抬起头，面无表情。
“伯贤这孩子挺让人心疼呢，”张艺兴想起鹿晗曾这么对他说，“太坚强了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这样啊……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二
无论如何，想要为这段说不出口的感情画一个完美的句点，这样的暗恋，痛苦到让人窒息。
边伯贤在夜晚中会看着窗外的灯火这样想，但是啊，在那个人不知道的情况下，他还想留存着这份记忆，不甘心让这份喜欢湮没在时间里。
对不起了，鹿晗哥。
三
如果鹿晗哥是我的……
在台上的时候，专心表演的鹿晗哥好像在发着光。
“鹿晗哥以后想要做什么呢？”
离别的时候，边伯贤心里存着小小的疑惑。
“再见。”那个人那么说。说的是没有再见的再见。
没有送别。他一个人孤单地离开。
边伯贤在那个时候，非常想要握住他的手，然后说上一句道别的话，正经的道别。
但是，他还不能开口，那因为悲伤而喑哑的喉咙，不能露于人前，唯独不能让那个人看见，自己狼狈地出场。
希望在鹿晗心中他是很棒的样子。这份心情藏在深处，让边伯贤竭尽全力成为最棒的自己。
再见了，鹿晗哥。
你要加油啊。不管做什么，鹿晗哥都是最棒的，即使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。
再见。没有惊喜。
未来，请继续航行。
四
鹿晗哥是大家公认的长相很精致的人，出道以后，人气一直都很高。
而且，长着这样一张脸却总强调自己是个纯爷们儿的他有种反差萌。
虽然他确实很霸气。
擅长运动的人非常霸气呢。很man的鹿晗哥。
五
在加入EXO前，原定的出道名单中原本没有边伯贤，他属于空降兵。所以相处起来非常尴尬。
没有多少认识的人的拘谨紧紧地束缚着他。然后，是灿烈打破了沉寂。
“我叫鹿晗，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真漂亮像星星一样照亮了我的夜空。
“鹿晗哥人挺好的。”他这么对朴灿烈说。
朴灿烈笑的很欢快，露出一口大白牙：是诶。
连朴大牙都这样想：鹿晗哥是很受欢迎的。
边伯贤莫名地有点不高兴。鹿晗哥讨人喜欢，那边伯贤就太不起眼了。隐在人堆里，鹿晗哥会看不到他吧。
原本鹿晗驱散的阴影又聚在了一起，只是这次要怎么办呢？
鹿晗哥的眼睛啊，闪闪的，像住着星星一样。
是能给人带来光亮的人。
但是光下的人想要独占光源了。有这种念头的边伯贤配不上鹿晗哥。
这是边伯贤向窗外看去，看到在首尔的灯光下失色的星辰后唯一的想法。
为欲望而闪着的灯光，甚至盖过了星辰的光芒。
六
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。
人在想念一个人的时候，连呼吸都会随着回忆的情绪变化。
边伯贤在镜头前的时候，像是一个天生的MC，口才好，放得开，情商高。
伯贤和以前一样可爱呢。鹿晗看着屏幕上的那个人微笑着，距他退出exo已经三年。
三年的时间，他从歌手转型成了演员。当初说的愿望，因为人气的下滑而向现实妥协了。
人气下滑的原因之一，是有一次出门穿了在exo时的服装后引来了一堆喷子。
背叛了exo这样的话是他的死穴。他在自己微博下评论它。不止一句，长长的一串里，除了字数略有不同，其他都很相像。
还有一次，是他发了一张自拍照，是笑得很开心的样子。但是那一天，传出了朴灿烈练舞摔伤，演艺活动暂停的消息。那不合时宜的笑脸为他引来了另一批黑粉。
后来接二连三的有乌龙事件发生。粉丝们的情绪也从支持变为了不满。
再然后，支持他的人就少了很多。
他为此休息了三个月，结果复出的日子却撞上了朴灿烈重返exo的新闻。
这样种种的事情叠加起来后，鹿晗变成了一个曝光率低到过分的过气男歌手。
这样的日子就好像还在练习生时期，他很努力的练习唱歌跳舞，但未来还是一片黑暗，不知何时能迎来光明。
但那个时候他比现在年轻得多，可以少年轻狂地说“我等得起”，而现在，却只能望着天花板不言不语。
“我曾经跌入谷底，满目黑暗，所见的，唯有你是光明。”
七
说再见的时候，鹿晗看见边伯贤站在远远的地方，面无表情。
他像说早上好一样地说了再见，而边伯贤不出声。
没有人来送别，因为他是逃兵。
这是理所当然的。鹿晗做好了独自离开的准备，但看到那冷清的场面时，心里还是难过起来。
你在期待那个人吗？不要想了。
他坐在飞机上，闭着眼睛，心里想着从前的事情。
那些宛如青草一样鲜活的记忆扑面而来，把他淹没在时光的夹缝里。
尽是些令人怀念的画面与声音。
现在为什么要想起自己的不舍，一直忘着，就能一直狠的下心了不是吗？
八
exo的演唱会之前，吴亦凡从队中离开。这打乱了原本的计划，演唱会的表演必须全部推倒重来。
那真是噩梦般的日子，exo全体每天排练到凌晨，一天只能休息三两小时。每天见到的景色，只有星星与练习室的天花板。
每个人都太累了，包括鹿晗。
他清楚这是他作为exo成员的最后一次活动，无论如何，不能失败！
排练的日子长一点就好了，让我练好这支舞，让我晚一点离开。
首尔的星星隐在灯光下，像是将离之人暗淡的心情。
九
公司的高层有了变动后，经纪人把鹿晗叫过去单独谈话：
“你喜欢伯贤？”鹿晗不回答。
“这件事要是捅出来，你知道对exo会造成多大的影响”“我不说，就只看着他就好了。”
“粉丝看得出来。”“……”
“还能怎么样呢？你断了念头，或者离开，以你的人气，做好公关后不至于丢了饭碗。”“那等我找好新东家……最起码过了演唱会！”
“可以。”“……”
鹿晗从那个房间中出来，脸色
一如平常。拳头却攥得死紧。经纪人从他身后出来，看他一眼，没说什么。
等到经纪人离开公寓，鹿晗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其他人各自都有事，于是没有人打扰他。
唯有吴亦凡握着一杯水走过来坐到他旁边。
两人沉默半晌。
吴亦凡将水杯重重地放下，磕出老大的声响，但他的语气却很轻：“他也找过我。“
鹿晗把眼神移向他：“你也要走？”
“比你早”吴亦凡咳了一声。
“在演唱会之前吗？”鹿晗问他。
他点了点头。
鹿晗知道吴亦凡是因为谁，吴亦凡也明白鹿晗是因为谁。
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后，吴亦凡站起身，抓住茶几上的那杯水。
“我哪里想离开，但注定了的事也没办法。”吴亦凡走到拐角处又回头：“一定得走的话，还是把后路铺好吧。”
鹿晗点点头。
只有吴亦凡注意到了悄悄掩上房门的边伯贤。
十
鹿晗没料到会在片场遇上边伯贤。
他那时候正站在场边翻剧本，等着他的戏份开拍。他在这里饰演男二号，角色比较阴暗，但演好了也有动人之处，经纪人费了老大劲才争取到，所以他非常用心以至于没注意到身后的一片阴影。
昨天晚上光顾着看伯贤了，竟然一夜没睡。
但看看show time，使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时光。
“鹿晗？”一声韩语的疑问。
鹿晗恍惚了一瞬，下意识的当成了记忆中的某个人答道“要叫哥！”
他马上意识到不妥，转过身来却看到那个人惊讶的表情。不由就惊掉了手中的剧本。
就是这样意外的重逢。
鹿晗僵硬着笑脸，说了声“你好。”只好像再见一样仓皇地逃开。
十一
边伯贤捡起剧本，上面当然是密密麻麻的中文，他看得头昏脑涨，想要放到一边，却看到了自己的名字——中文，英文，韩文，小小的一个个挤在封面的内页上。
他不明白为什么。他回头看向经纪人：“我能还给他吗？”
经纪人皱眉道：“可以，不要逾矩。”
边伯贤应下来，心内雀跃着走向鹿晗——他站在片场那一头，却不过来。边伯贤高兴的很，声音不免沾了几分喜意：“鹿晗哥，好久不见。”
他把剧本递过去。鹿晗退了一步，看了边伯贤身边的那位一眼，才抿着嘴唇接了过来，笑意十分浅：“好久不见。”想了想，又道：“难得来一次，有时间的话可以四处逛逛。”
边伯贤眨眨眼，不说话。
鹿晗又点点头，转个身走了。
“他为什么不理我？”边伯贤回头问经纪人，经纪人只说：“怕阻了你的前程。”
十二
鹿晗其实只剩一场戏，导演为了流畅性，把男二号的死放到最后拍，边伯贤是守在他病床前的医生。
出乎鹿晗的意料，边伯贤的中文说得竟然很好，让他能不知不觉地把戏顺下去。
男二号见到这个医生后，虽然话已说不稳，却还是含笑说：“承蒙照顾。”
医生冷冷地看他，只有眼神透着温度。
“我可以帮你见他。”边伯贤这么说。
鹿晗看着他，眼里的光渐渐消失，连带着那句梦呓般的低语：“不要扰她。”也低了下去。
鹿晗闭上眼，好像真的有灵魂从躯体中浮出，俯视众生。
远远的，导演喊了声“卡”。鹿晗猛睁开眼，掀了被子翻身起来。他里面其实穿了日常的裤子，只是在上身套了件病号服。
边伯贤站在一边，还没来得及说句话，便有几个人上来攀谈。
他脱不开身，只好任鹿晗离去。
十三
那之后他回了韩国，有很久没听说鹿晗的消息。
他向张艺兴问起鹿晗，却见张艺兴支支吾吾的，什么也不肯说。
这映证了他的猜测。
他知道鹿晗过得不如意，却没料到是鹿晗落魄了。
张艺兴后来终于肯告诉他，让他震惊了很久。
“为什么？鹿晗哥那么优秀不是吗！”边伯贤抓着张艺兴喃喃。
张艺兴摇摇头：“他自愿的，有什么办法呢。”
十四
2022年，exo出道十年，鹿晗退出exo八年，鹿晗退出娱乐圈五年。
五年的时光呵。
exo十周年巡回演唱会北京站，鹿晗犹豫了许久，终于花大价钱买了第一排的票。
周围尽是exo的狂热粉丝，他挤了半天才去到自己的座位。
鹿晗不知道exo的成员们会不会注意到他。但保险起见，他戴上了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口罩。
“诶，鹿晗哥？”一声很惊讶的招呼。
要不是声音不对且说的是中文，鹿晗都要以为这又是边伯贤了。
他扭头看去，又是一个戴着口罩的，但一看就知道是黄子韬。
黄子韬的身后站着吴亦凡。也是一副口罩。
他们的声音都闷在口罩里，没有人听出来，也没人记起。
“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？”鹿晗低声问。
黄子韬带着笑道：“十周年呢，过来纪念一下。我约的kris哥。明明票早定好了却不好意思来，非要我开口。谁知道那么巧和你坐一块了。”
“你们干嘛戴口罩，戴墨镜更帅一点，”鹿晗说着，咳嗽了一声，“我感冒了才戴的。”
“我也有点着凉，kris还有点烧。”黄子韬道。
鹿晗皱了眉头：“怎么还出来吹风，不晓得照顾自己的身体吗？”
“kris哥说裹的衣服很厚，应该没什么。”黄子韬朝身后瞥了一眼，有点不满。
鹿晗还要说话，吴亦凡打断了他：“先坐下。”
“等会儿结束后聚聚吧。”黄子韬突然道。
“我请客。”吴亦凡附和。
“就这样吧，改天我请回来。”鹿晗坐到座位上，淡淡地说。
十五
“你等会儿看见他，可千万要忍住。”在一片粉丝的尖叫声中，吴亦凡突然开口。
“我知道，倒是你，得偿所愿了，恭喜。”鹿晗不咸不淡地回他。
吴亦凡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耐烦，只是微微笑了一笑。
“exo的专辑我都有买哦。”“不知不觉已经十年啦。”“经历那么多事也没倒，现在每次听MAMA的时候都会哭。”
有几位小女生坐在他们后排，不住地窃窃私语。
鹿晗在前面听着，禁不住笑起来。
十年啦，曾经的男生都已长成，成熟到足够吸引所有人的视线。
在急促的鼓点声中登场的exo像是天神一样，逆着光张开翅膀。
他们是exo，是从外星球来的孩子，是眼神凛冽如刀的狼群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……
是他珍藏了十年之久的梦境。
原来人的情绪浓烈时，是发不出声音的。
鹿晗俯下身，手捂住脸闷闷地咳嗽，黄子韬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，吴亦凡递过来一瓶水。“我很想他们，可惜没办法，”黄子韬低声说，“那就看看他们的演唱会，权当还在一起。”
“你也能说这样的话，看来是长大了吗。”鹿晗感到眼睛有点湿润。
“别再把我当那个忙内啦，七八年过去，总该成长了。”黄子韬一边拍着，一边跟着旋律轻哼。
几首歌过去后是伯贤的solo。
“一直想唱一唱这首歌，这么温柔的曲子，《像雨一样像音乐一样》。有谁想上来和我一起吗？”
边伯贤站在台上，眼神十足温柔，心里却有些失望。因为这一次，又将是他独自站在台上，唱着那个人喜欢的歌。
音乐的前奏已经奏起了，耳边却蓦然响起一个声音。
“我能和你一起吗，就这一次，我可以的。”
十六
场馆里一片哗然。
鹿晗连口罩都没摘就冲了上去。吴亦凡和黄子韬两个人去拉，居然连衣角都没摸到。
虽如此，他们对视一眼，却都心照不宣。
“我可以吗？”鹿晗又问了一遍。
“当然可以，”边伯贤递过去一支话筒，“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歌吗。”
鹿晗接过来，向后面看去，他的眼睛还像从前一样好看，声音也仍是干净清澈的，可眉间却染上了几分犹豫。
“当年，我很抱歉。那些歌我都模糊到唱不起了，唯有这个还记得。”
他拿下遮在脸上的口罩，露出仍像青年时一样的面庞：“不嫌弃的话，让我唱最后一次。”
台下有人呼唤起了他的名字，后来这声音竟如浪潮扑面而来。鹿晗向吴亦凡和黄子韬看去，瞧见他们不知从哪抽出块灯牌，明晃晃地在一片荧光棒中亮着加油两个字。
他红着眼眶转过身，对着观众席深深鞠了一躬。
就像他离开前的那一场一样。
十七
“你居然真的只是唱了一首歌。”在黄子韬带着鹿晗和吴亦凡去吃火锅的路上。他这么感叹道。
“不然怎么办，我不能拖累他。”鹿晗看着头顶的星空，长长地吐了口气。
吴亦凡走在前头，听了这话，突然停下来，黄子韬与鹿晗只得停下。
“伯贤喜欢你，谁都看得出来。”他看着鹿晗说。
鹿晗有些愕然，怔了片刻，才道：“那有怎样？况且那不是喜欢。”
是的，喜欢与依赖，是不同的情感。他与伯贤都在心底将对方当成光明，是将自己从黑暗中唤醒的福音。但那让人前行的力量，终归不是身边的人。
“我从前以为那样就是喜欢，结果今天坐在台下，看到他站在台上的样子，的确是我想象的模样，心里却觉得他离我比从前更远。”
十八
我们站在一起，却各自远离。
我们，尘埃落定，各自为期。
十九
鹿晗退出娱乐圈五年之久，从来不知道边伯贤为他做过什么。
边伯贤在深夜中，像刚出道时一样看窗外的星星，他整夜整夜地失眠，严重到需要看心理医生。
他仍记得十年前看到那些星星时的样子。
孤独绝望，无助地抓着床沿。
他在想念一个人，他在很遥远的地方，我们不能接近。
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不坦率的男孩，当外表在嘻嘻哈哈地玩闹时，内心却在冷笑着指责那虚伪的面具。
直到看到鹿晗的笑时他的心才平静下来。
在片场的重逢是出乎意料的，到这并不能损害到他看到鹿晗时那高兴的心情。
这份心情终结于鹿晗的消息离去。那之后他花了无数的精力来搜罗关于鹿晗的消息，看到了网上对鹿晗并不理智的抨击。
他坐在电脑前用字典一点点翻译出来，看得指甲陷进手掌中，疼得没有知觉。
他看到鹿晗在镜头中笑得一如既往，鲜鲜亮亮，依旧光芒万丈。但是边伯贤明白鹿晗的曝光率在减小。
一点一点地消失，直至不见。
十周年演唱会上的合唱满足了他的愿望。尽管那是最后一次。
鹿晗与他握了手，指尖划过他的掌心，还有那句诀别的低语：“再见，保重身体。”
一切回忆好像电影胶片一样从眼前缓缓地滑过。
边伯贤捂住脸，身体蜷缩在椅中，在无人的房间里，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从指缝间滴落，濡湿了脚下的地毯。
他的声音像是受到惊吓一样地颤抖着，低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喃语，除了窗外的星光，谁也不曾见过这样失态的他。
二十
exo总会收到很多礼物。某天，
经纪人抱着一箱东西到了公寓。
“伯贤，有你的信。”经纪人递给伯贤一个信封。
其他人散开去拆礼物，伯贤站在一边拆开没写寄信人的信封。
边伯贤从疑惑到惊讶，最后终于微笑起来。
他带着笑回了房间。
信中是鹿晗寄来的照片。
埃菲尔铁塔的夜景十分美好，但最亮眼的还是那个人。
他的眼里住着闪烁的星辰，好像是他光亮的明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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